关于美国投资、贸易和政府收支的分析

【题注】论文写作过程中,中国社会科学院美国研究所肖炼同志曾提出宝贵意见，李晖同志也给予必要帮助，特此致谢。【注尾】

韦  伟

作者单位：中国社会科学院美国研究所

８０年代末９０年代初世界政治与经济发生重大变化。美国作为世界经济中的重要力量其未来经济状况受世人瞩目。本文拟对美国经济影响较大的投资、贸易和政府收支以及相关问题的历史趋势及其发展做一综合分析。

一、投资分析

    本节主要集中讨论分析国内私人投资总额（简称ＧＰＤＩ）和国内私人投资净额（简称ＮＰＤＩ）。原因如下：（１）国内私人投资总额减去存货投资就是固定资产投资；（２）国内私人投资总额减去折旧就是国内私人投资净额。

    从历史趋势看，美国的国内私人投资总额由１９５０年的５５１亿美元增加到１９９０年７４１０亿美元，平均年增长率７．３％，扣除通货膨胀因素的实际年平均增长率３．３％。１９８２年以后的国内私人投资总额年平均增长率为５．８％，实际年平均增长率４．８％，由此可见在里根时期美国的通货膨胀率较低。

    从ＧＰＤＩ与ＧＮＰ的比例看，４０年中有三次下降到１４％以下，这三次分别是１９５８年、１９７５年和１９９０年。见图１。

图1（略）

图１说明国内私人投资总额与国民生产总值之比的波动情况。从前两次的情况看，在出现上述情况之后的年份都出现投资的大幅度增加。１９５９年的ＧＰＤＩ与ＧＮＰ之比为１６．２％，比１９５８年增加了３．２３个百分点，１９７８年ＧＰＤＩ与ＧＮＰ之比为１８．５％，比１９７５年增加了４．８个百分点。投资的增长必然引起ＧＮＰ的增长。从历史情况看１９９０年也是个投资的低谷年，投资与ＧＮＰ的比例进一步下降的可能性不大，这个比例回升的可能性较大。

图2（略）

如果考察作为净投资的国内私人投资净额（简称ＮＰＤＩ）则能看出一些更明显的情况。因为净投资才能真正推动ＧＮＰ的增长。美国的ＮＰＤＩ总体上呈上升趋势，但波动很大。ＮＰＤＩ绝对量下跌的年份ＧＮＰ的增长率也明显下跌。从１９５０年以来的历史看有两次较大幅度的下跌即１９７５年和１９８２年，而这两年也是美国经济周期的低谷年。１９９０年也是美国ＮＰＤＩ下跌较明显的一年。见图２。

    图２说明美国私人投资净额波动对ＧＮＰ增长波动的影响。图中的ＲＵＳＧＮＰＹ是名义ＧＮＰ年增长率按比例的放大图形。

    从历史数据看，ＮＰＤＩ在达到最高峰值之后的两到三年后将再次达到或超过这个峰值。但是，ＮＰＤＩ在１９８４年达到其绝对量的峰值后，其后虽有过一次反弹，但其绝对量一直未能恢复到１９８４年的水平。１９９０年的ＮＰＤＩ绝对量是近几年来最低的，ＧＮＰ的增长率也是近几年来最低的。

    一般经济学理论认为：储蓄等于投资。我们据此考察美国的实际情况。从统计数据看与ＧＰＤＩ相关较大的是国内私人总储蓄。这两个数值基本相同，两者波动趋势大致相当。

    有一种意见认为：要增加美国的投资，应增加个人储蓄，这种意见并认为个人储蓄率（个人储蓄占个人可支配收入的比率）低是美国投资下降的原因。  但是从统计的情况看，美国个人储蓄率对投资的增长以及ＧＮＰ的增长影响程度并不大。通过对历史情况分析发现，个人储蓄率低的年份其ＧＰＤＩ的增长率并不一定低。比较典型的例子如１９７４年，１９７４年美国实际的ＧＰＤＩ是负增长，名义增长也基本是零增长，ＧＮＰ的实际年增长也是负增长，名义增长也不高，而这一年的个人储蓄率为９．３％，为１９５０～１９９０年间第二位高的个人储蓄率。同年的个人储蓄率占私人总储蓄的比例为３８％，是４０年中最高的。再如１９８７年的情况，这一年美国ＧＰＤＩ的年实际增长率为５．４％，ＧＮＰ的年实际增长率为３．６％，投资和ＧＮＰ的增长都属于比较正常的状态，而个人储蓄率却仅为３．２％，为４０年中最低的，个人储蓄占私人总储蓄的比率为１５％，也是４０年中最低的。由此我们认为，提高投资主要应设法提高私人总储蓄中除个人储蓄外的其他部分。而个人储蓄与个人的消费习惯有关，一般也无有效手段进行干预。比较个人储蓄与私人投资总额的增长可以清楚地发现二者间的不一致性（最后的附录进一步讨论）。

    投资和个人消费支出之间也有一些可以对比的现象。一般认为美国个人消费支出占ＧＮＰ的比例基本是稳定的，大约为ＧＮＰ的２／３。实际情况也是如此，１９５０年到１９９０年间美国个人消费支出占ＧＮＰ的比例为０．６１６－０．６７之间。但是，我们如注意这微小的百分之几之间的波动，便会发现当投资波动增大时，这个比例会略有下降；投资增长率下降时，这个比例略有上升。５０年代这个比例较高，６０年代经济高涨的年份比例较低，８０年代中后期这个比例在上升，１９９０年为４０年来的最高点。一般看来，这个比例高的年份，投资增长率较低，ＧＮＰ的增长率也较低。１９９０年就是个衰退年。

    当我们对未来情况进行估计时，我们首先假定美国政府政策规则不会发生重大变化。众所周知，里根上台后采取了与前３０年美国历届政府不同的经济政策，从刺激总需求推动经济发展转变为刺激总供给推动经济。从目前的情况看，它确使美国经济较稳定增长。估计目前的布什政府及以后的美国政府短期内不会改变其经济政策的基本原则。

    从历史情况看，投资的波动大致是每５年两次，ＧＰＤＩ最大的波动幅度是４７个百分点，但１９８５－１９９０年仅波动一次且振幅较小。ＮＰＤＩ绝对量在每次达到峰值后的两到三年后恢复或超过原来的水平，但８０年代的情况却不同，迄今为止，ＮＰＤＩ一直未能达到１９８４年的水平。综合各种情况看，１９９０年是美国近年来的低谷年，也是投资的低谷年。可以预见，１９９１－１９９５年美国经济将要经历另一次波动。１９９１年美国投资将出现回升但幅度不会很大，投资将于１９９３年达到峰值，其后下降，１９９５年是另一次低谷年。１９９５年到２０００年会有另一次波动，波动情况同１９９１－１９９５年大致相同。也就是说，今后１０年美国投资波动的频率和振幅比以前要较为和缓，估计１０年内有两次波动。１９９３和１９９７年为波峰年，１９９５和２０００年为波谷年。振幅不会超过２０个百分点。１９９１年投资将会略有回升，ＧＮＰ的增长率不会太大。

二、外贸情况分析

    １９５０年美国商品与劳务的进出口总额为２６８亿美元，其中顺差２２亿美元；１９９０年进出口总额为１３７６８亿美元。其中逆差３１２亿美元。进出口总额占ＧＮＰ的比例由１９５０年的９．３％上升到２５．２％。从中可以看出美国从一个经济相对封闭的国家转变为经济相对开放的国家。当前美国经济问题中一个主要问题就是贸易赤字问题。１９８３年以来，美国外贸一直出现赤字，１９８７年外贸赤字达到１１２６亿美元，如果仅看商品的进出口，则贸易逆差更大。连年的外贸赤字只能依靠外国资本流入来弥补，而吸引外资又要提高利率，这最终会给美国经济带来严重的负担。减少贸易赤字是美国必须解决的问题之一。８０年代后期，美国有关当局为此做了不少努力，如施加压力要他国向美国开放市场、促使美元汇率下跌、加强美国产品的竞争力等。这些措施的实行确实取得了一定效果。１９８７年以后，美国贸易赤字大幅度下降，1990年贸易赤字为312亿美元。与１９８７年相比下降了７２个百分点。照此趋势，到１９９３年即可消灭贸易赤字。但是实际情况远非这样简单。美元的汇率指数在７０年代后期是低于实际值的，８０年代后一直在上长，到１９８７年时已大大超过了实际值，而后这个指数又迅速下降，至１９９０年已略低于实际值。由此看来，刺激美国出口的一个主要因素在未来几年内不会像前些年效果那样大。从净出口情况也可看出，同１９８９年比较，１９９０年美国贸易逆差的下降速度已大为减缓。

    我们将７０－８０年代美国商品进口中的几个主要项目进行比较。

资料来源：由１９９０年《总统经济报告》及国会《商情指标》１９９０年第８期中数字计算。

表中可以看出，这几类主要商品的进口增长率都不同程度地有所下降（这与基数增大有关）。但是，下降幅度较大的却是用于生产的资本品、工业供应品和工业材料。而包括消费品在内的其他种类商品下降幅度较小。这说明８０年代造成美国商品贸易赤字的主要部分是消费品的进口。如果包括汽车在内的消费品的进口下降幅度同资本品相同，则美国的贸易逆差会大幅度下降。结合美国近年来个人消费支出占ＧＮＰ比例的增加可以看出，里根政府的减税政策并没有像预期的那样使人民将多收入的钱用于生产性投资，其中有相当部分的钱花在消费上了（经济学原理也认为减税会增加消费支出）。减少美国贸易赤字的主要问题在于限制消费品进口的增加。

    利率同汇率有正相关关系。利率的提高会造成汇率的提高。８０年代初中期美国利率的居高不下是造成那时美元过分坚挺的重要原因。１９８１年美国的利率高达１８％，以后逐年下降，１９８５年为９．９３％，此后略有下降，１９８９年又上升为１０．８７％，１９９０年为１０．１％，１９９１年前半年又处于略为下降的状态。从近年来利率波动的情况推测，未来几年内美国的利率不会出现大起大落的情况。美国的通货膨胀率近年来也有所下降，这对利率的稳定也有好的影响。由于利率稳定，汇率也不会出现大幅度起落的现象。从目前的汇率指数看，现在的汇率对美国出口是有利的，但是并不会刺激美国出口的大幅度增长。

    我们将７０－８０年代美国商品出口的主要项目进行比较：

资料来源：由１９９０年美国《总统经济报告》和商务部《商务概览》１９９０年第５期数据计算而得。

从上表中看出，８０年代农产品的出口情况最差。其他各项的增长速度也有不同程度的下降（与基数加大有关）。从目前状况看，农产品的出口前景仍不会好转。估计随着东欧国家的经济结构调整，美国资本品的出口会有所增加。近二三年，美国对东欧国家的出口呈下降趋势，这主要是由于近年来东欧经济混乱所致。但由于东欧全面转向市场经济，结构需作重大调整，势必增加对美国生产资料等产品的需求，这无疑会刺激美国生产资料的出口。另外，中美贸易间的巨大不平衡也会是美国今后几年内注重解决的问题之一。下表是近两年美中商品贸易的数额：

资料来源：美国商务部《商务概览》１９９０年第５期。这仅是中美间商品贸易，美国在中国的投资及其他收入未列在内。

中国的顺差比美国同整个东欧国家的进出口总额还要多。美国方面必然会努力解决这个问题。估计中国方面也会尽力改善中美贸易间的不平衡。

    从目前情况看，与美国商品贸易中顺差最大的国家是日本，１９９０年美日商品贸易中美国逆差４１０．７亿美元，约占美国全部贸易逆差的４０％。

造成如此巨大贸易逆差的原因并非都是美国产品缺乏竞争力，日本的贸易壁垒也是重要原因。据１９８７年日本企画厅综合计划局的调查显示，美国的家庭消费支出在同等价格条件下绝大部分项目均低于日本。如下表。

    从下表看出，家庭消费品中的相当部分美国比日本要低，所以美国商品无法进入日本市场的原因与日本的贸易壁垒有很大关系。如果在90年代美日能就贸易摩擦达成协议，日本向美国开放市场，则美日间贸易不平衡会大大减少，这将对美国经济的发展起促进作用。

    从上述各方面的情况看，美国的贸易逆差在９０年代会得到解决，但不会很快解决，需要一个过程。估计在１９９５年或其后一二年中会解决。预计在９０年代后半期，美国的贸易状况可能在平衡线上波动，不会出现大的赤字也不会出现大的盈余。贸易总值在ＧＮＰ中所占的比例会呈微弱上升趋势。至２０００年时，进出口总值占ＧＮＰ的比例估计在２８％左右，高于现在的２５％。见图3。

假定与美国同等条件下，日本的家计消费支出（全国劳动家庭）

资料来源：〔日〕企画厅综合计划局编《走向二十一世纪的基本战略——日本经济结构调整与经济展望》，中译本，中国计划出版社，１９８８年８月第１版第４页。

图3实线是进出口总额占ＧＮＰ的实际比例。虚线是这个比例的模拟值（图3略）。

三、政府财政状况分析

    从战后的情况看，美国政府在５０年代执行的是平衡预算的财政政策，除衰退年外财政收支一般有所结余。美国政府在６０年代以后执行了以刺激总需求达到增长为目标的财政政策，由此，美国政府财政收支历年都出现赤字。８０年代以后里根政府变以刺激总需求为目的的财政政策为以减税刺激总供给达到经济增长为目的的财政政策。但由于预期的政府收支并未实现，结果造成了更大的财政赤字，１９８３年财政赤字达２０７８亿美元，１９８６年更是高达２２１２亿美元，１９８９年降到１３４３亿美元，但１９９０年又上升到１６６０亿美元。现将１９８１年到１９８９年间美国政府支出中增长较快的几个项目列于下表中。

资料来源：据１９９０年美国《总统经济报告》数据计算得出。

    其中科学技术的费用数量不大，且属必要的支出。数量最大的当属国防费用，占政府支出的比例在２０－３０％之间。美国的国防开支占ＧＮＰ的比例１９５０年为５％，朝鲜战争中曾增加到１３％以上，以后虽有波动但总体趋势是下降的，７０年代末期降到５％以下，８０年代中期有所上升但而后又下降，１９９０年约占ＧＮＰ的５．７％。由于冷战已结束，美国没有必要再维持像过去那样大的军事开支，但考虑到美国军事工业集团的压力以及避免给社会经济造成较大震荡，估计近几年内美国国防开支不会大幅度下降。军费最终可能会降至占ＧＮＰ比例的４％左右。

    另一项增长速度较快的支出项目是医疗保健，其中浪费比较严重，若采取适当措施这部分费用的增长应会减缓。

    社会保障支出的增长速度同ＧＮＰ的增长速度大致相当。这部分支出也是无法大幅度削减的，因为会引起社会问题。而实际上这种支出在某种程度上又造成社会问题，它虽然保障了失业者的生活，但从某种意义上又鼓励了失业。如能将这部分支出同某种义务相结合可能会发挥更好的社会效益。

    美国政府支出项目中增长最快的是净利息，即为政府债务所支付的利息。这部分支付是最应该削减而实际上又最不可能削减的部分。１９９０年美国的国债已达３２０６３亿美元，为当年美国国民生产总值的５８．７％。从近几年的情况看，国债每年至少递增２０００亿美元以上。这种情况在最近二三年内不可能有所改善，这更加重了政府为国债所支付的利息。１９９０年美国政府所支付的利息为２０６４亿美元。

    巨大的政府赤字必然影响投资。根据经济学的一般原理，投资的主要来源是储蓄。但是，由于政府的巨大赤字吸收了私人储蓄，造成了投资的减少。政府的巨大赤字还吸收了大量外国流入的资金。１９９０年联邦政府付给外国人的利息是３８８亿美元。从８０年代的情况看，私人储蓄总额与总储蓄额的差额每年都在数百亿美元。美国政府支付的净利息（指美国政府支付的利息减去美国政府的利息收入）占国民生产总值的比例有显著增加，１９８

１年为２．２５％，１９９０年为３．３７％。这一时期支付利息的年平均增长速度为１１．６％，而同期ＧＮＰ的增长率则为６．７％。

    １９５０年时美国的国债为ＧＮＰ的９０％左右，这主要是由于二次世界大战的军费造成的，以后美国国债占ＧＮＰ的比例逐年下降，至７０年代后期大约占ＧＮＰ的３５％左右，而目前这个比例已上升到近６０％。１９８１－１９９０年国债的年平均增长率为１４％。如果在未来１０年中继续以这个速度增加，则在２０００年时国债将大大超过当年的国民生产总值。

    对于国债对经济到底有害与否有两种不同的看法。一种观点认为这些债务归根到底是欠纳税人的，所以绝大部分的国债是自己欠自己的；另一种观点认为人们可能以拥有债权来取代其他占有资产的形式。这些人也许认为储蓄财产与其采取占有实物资本形式不如持有国债，这就意味着人们拥有实物资本的股票要比没有国债时少。因而，用于生产的实物资本就减少了。并且，债息的支付额可能十分庞大。如果政府债务巨大，政府必须付给债权人巨额利息，这会使政府预算中的支出金额大规模膨胀。如果政府不通过增税增加收入，它就可能不得不向公众借债以支付巨额开支，于是就会发生恶性循环。这就意味着债务不断加重，从而利息费用日益增加。

    从现在的情况看，第二种观点所描述的状况已经发生。对生产的影响现在也有所反应，如前所述，美国私人投资净额自１９８４年以后一直未能重新恢复到１９８４年的水平。可以肯定，国债以目前这种速度增长，肯定对未来美国的投资产生更严重的影响。

    面临国债严重的局面，政府除了增税外，就是多印纸币了。一旦采取这种办法，其后果就是通货膨胀。而通货膨胀对经济的严重损害已为历史所证明。

    从目前的情况看，美国政府的财政赤字不可能解决。１９８５年１２月１２日，美国国会通过了由参议员格拉姆、拉德曼和霍林斯提出的“１９８５年平衡预算和紧急控制赤字修正案”（即格拉姆－拉德曼法案），规定从１９８６财政年度到１９９０财政年度，财政赤字的最高限额分别为１７１９亿美元、１４４０亿美元、１０８０亿美元、７２０亿美元、３６０亿美元。１９９１年度实现预算平衡。但是，实际的执行情况是财政赤字大大超过规定。而规定要实现预算平衡的１９９１年的财政赤字目前预计为２８２２亿美元。１９９２年的财政赤字估计将为３４８３亿美元。１９９０年到１９９２年财政赤字预计的年平均增长率为２５％。比１９８１－１９９０年的年平均１７％的增长率还要高出许多。如果以这样的速度增长下去，２０００年美国的财政赤字将是个难以想像的数字。

    美国政府将财政赤字分为周期性赤字和结构性赤字。周期性赤字是指由于失业率超过通货膨胀率的临界点时导致的赤字；结构性赤字是指从全部赤字中扣除周期性的财政赤字后剩下的部分。按美国政府估计，当前的通货膨胀率临界点的失业率为６．５％。从近几年的情况看，１９８７－１９９０年的失业率均低于６．５％，也就是说这几年没有周期性赤字只有结构性赤字。而这几年中财政赤字最少的年份是１９８７年的１４９７亿美元。基本情况如下表所示。

资料来源：１９９０年美国《总统经济报告》。

    如果以近几年的数字推测未来１０年的情况，可以估计，即使是经济繁荣的年份，结构性赤字最低也会在１５００亿美元左右，如果再综合考虑经济衰退年份的情况，平均下来９０年代美国政府的财政赤字每年至少要２０００多亿美元。由此推测，２０００年美国的国债将可能超过５万亿美元，甚至可能超过６万亿美元。总之，在整个２０世纪９０年代，美国的国债会继续增加，美国政府的财政赤字问题也无法解决。

四、结  论

    在对美国经济的未来做估计时，我们的基本前提是假定未来１０年世界的经济和政治形势不发生重大变化。现将结合国民生产总值的分析对本文所讨论的问题做一下展望。

１９５０年到１９９０年，美国国民生产总值从２８８３亿美元增长到５４６５１亿美元，年平均增长率为７．６７％，扣除通货膨胀因素后的年平均实际增长率为３．１５％。１９８０－１９９０年的年实际平均增长率为２．７％，１９８２年和１９９０年同是衰退年，１９８２－１９９０年间的年平均实际增长率为３．５％。

    从ＧＮＰ的波动幅度看，８０年代的波动幅度在变小。５０年代最大的波动幅度为１５．５个百分点，而８０年代最大的波动幅度为８个百分点，１９８５年以后的最大波动幅度只有２．８个百分点。８０年代波动的频率也大为减缓。

    在上面讨论的几个问题中，投资同国民生产总值的关系最为密切，投资直接影响ＧＮＰ的增长。在对外贸易中，进口同收入有关，收入越多，进口可能越增加；而出口主要同国外的需求有关。一般认为，政府的财政赤字和国债同国民生产总值没有直接的联系，但它会间接影响ＧＮＰ。

    ９０年代美国投资会有进一步增长，净投资会恢复或超过１９８４年的水平，这会推动ＧＮＰ的增长。

    随着东欧国家对西方依赖的加深，日本向美国进一步开放市场，美国的外贸状况会有所好转。

    随着冷战的结束，国际政治环境走向和平，美国军费开支将会有所减少，美国的财政赤字也会因此有所抑制。虽然美国解决不了财政赤字问题，但军费的减少会抵销一部分财政赤字，这无疑会对美国经济起到积极的影响。

    ９０年代美国经济基本环境比８０年代有所好转。９０年代经济波动虽然有但不会太剧烈，估计会在９０年代前半期和后半期各出现一次波动，振幅不大。美国９０年代国民生产总值，年实际平均增长率大约在３％。

    以上的分析与判断只是根据现在所能找到的材料进行粗略的计算，它正确与否只有等待未来去检验了。

附录：（略）